
坦白讲易投配资,我们已经离不开喜剧了。
2024年,喜剧片贡献年度总票房36%,票房合计约163亿,以脱口秀、相声为主要类型的喜综大屏端累计观看户次达17.2亿。喜剧市场规模在2023年就已达200亿。可十年之前,中国电影市场在《泰囧》等作品的推动下,才刚刚迈进“10亿+”时代。
十年间,无数新鲜面孔通过喜剧走进了观众的视野。相声演员孟鹤堂便是其中之一。2018年,他因拿下《相声有新人》冠军而被广大观众熟知,一句“盘他”全网爆火的同时,也让他成为相声的窗口。
“近年来,观众的笑点发生了什么变化吗?”
今年里院喜剧节,城市画报与孟鹤堂进行了一次对话,并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他。对此,孟鹤堂的回答是——
“以前观众的笑点很低。因为大家获取信息量没那么大,所以听到一段好相声时,观众会笑得很透彻——鼓掌、跺脚、拍腿……是控制不了的。但短视频的流行让我们多了很多碎片式的信息,观众哪怕没记住,也会在再次听见时意识到:这我好像听过。”
当喜剧市场的规模迈进200亿时代,作为“传统喜剧”代表之一,相声如何再次破圈?
孟鹤堂是不是“搞笑男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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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剧市场挺进200亿时代,还有人听相声吗?| 对话孟鹤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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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ITYZINE×孟鹤堂
老派相声之必要
城市画报:您曾提过“只知道相声,知道郭德纲、于谦就入行了”,那是在哪刻意识到自己对相声是有归属感的?
孟鹤堂:一开始学相声的时候心里边觉得特别割裂。我觉得我不是一个说相声的,我只不过是用这个技术去养家糊口去赚钱。后来观众开始多了,我的演出让大家接受了,观众会笑某一个我自己创作的包袱,这会产生成就感。
这个东西会上瘾。这种成就感上瘾之后,一段时间不演出你都会难受。
如果非要说意识到归属感的瞬间,应该是个活。那个节目是《铃铛谱》,一个非常老的节目,当时也没什么人演了,我当时想,这个节目如果没人演那我就把它改动一下,变成自己的风格去演会不会更好?后来一场场去试,觉得哪不好就改一下,直到观众接受了。

城市画报:哪个舞台是自己私心特别喜欢、可能不够“炸”、是沧海遗珠一般的存在的?
孟鹤堂:沧海遗珠,我还真的有,但是在小剧场,是一个非常老的节目,具体是什么我记不太清了。当时是按照老先生的方式方法把节目演下来。第一次演大概距今得10年了。那个剧场我记得易投配资,就是在北京天桥北纬路甲一号剧场演的。
那天的舞台效果印象很深刻——效果平平,但我非常满意,而且非常自豪的是我没用新的手段,全用的老的包袱。而且结构也对、节奏也对,没有被打断,自己也没跳出人物,一套使下来特别舒服。可以说是我自己酣畅淋漓了。
其实心里边是跟同行在比,跟后台的演员在比。
城市画报:里院喜剧节里汇聚了很多种喜剧形式,哪种是你目前最感兴趣的?
孟鹤堂:默剧是我比较想看的。因为我是说相声的、搞语言的,我就想看一看不说话到底怎么能把观众逗乐,或者是什么样的效果?
>>02
CITYZINE×孟鹤堂
相声是传统的,但它不落后
城市画报:脱口秀、单口喜剧等新式喜剧流行,作为相声演员,你有关注它们吗?会觉得有危机感吗?
孟鹤堂:我关注,当然关注。你必须要关注,有时候也会有危机感。
虽然我们(相声演员)也都很努力,但也难免回想:我们是一个传统的艺术,然后又有新兴的艺术,两种艺术形式又非常相似,观众又很接受这种新形式,那我们是不是要被淘汰了?你会不会有这种危机感?当然会有,对吧?但就是要努力把老的东西变得新一点,让观众觉得相声虽然传统,但它不落后。
城市画报:像你所说,脱口秀与相声会有相似之处,那两种形式引人发笑的机制有哪些不同?
孟鹤堂:要愣说有区别,那就是个人和作品的问题。脱口秀演员TA是演自己,而不是在舞台上刻画别的角色,相声演员每一场演出都在刻画人物。刻画的人物不一样,我上去的状态也不一样的。
比如说我演一个小抠的人,或者演一个贪财的人,或者演一个骗子,或者演一个不懂装懂的人,他都是在刻画人物。你上去之后两个人往这一站,这个角色就在你身上就开始了。但脱口秀大都是在演自己、表达自己的观点、说自己身边的事儿,他以自己为中心去扩散、表达。
城市画报:观众笑点变高,获取信息的途径发生变化,你怎么看待“通过上网冲浪创作”这件事呢?
孟鹤堂:我之前以为多刷短视频、手机会对我的创作有帮助,后来发现我上瘾了,我不想写,开始越刷越上瘾。(笑)这个其实就是成瘾了,到后来就不是工作了,刷手机成了一个你放弃工作的理由。
创作必须是封闭的,它其实很枯燥。你身边不能有手机,它会吸引你,身边最好也不要有人面。我进入创作状态需要15分钟,这中间什么都不能想,只能想作品里边的事儿,如果在15分钟以内电话响一下,或者眼睛扫到手机了,那立刻就会跳出——我要玩会游戏了,就分神了。

>>03
CITYZINE×孟鹤堂
城市会有属于自己的笑声
城市画报:这次来到青岛,你感觉这里的喜剧氛围怎么样?
孟鹤堂:整个城市都很喜剧,大家连说话的感觉都喜感很重。或许是因为这边人活得很自在?青岛是个非常适合生活的地方。在海边,节奏慢,而且也很浪漫,这里的人很享受这的生活,也很享受时光,不像大城市,匆匆忙忙的每天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就过去了。
城市画报:相声发源于北方,“南方段子”的创作难度会更大吗?你观察到南北方观众在相声审美上有哪些不一样的地方?
孟鹤堂:创作倒是还好,难度最大的是接受度。北方人他接受相声的程度和南方人接受相声的程度确实是不一样的。
它分作品,比如说很多作品它特别快、包袱特别密集的,很适合北方,因为北方人性子急,他要得快,你必须得非常快地给他感受到,包袱一个接着一个。而到南方,我们得慢慢给他说,将他带入情境里,用语言勾勒出一个画面,他自己在脑子里再想,慢慢地进入包袱。

城市画报:会厌倦重复演某一个特别经典的包袱或桥段吗?
孟鹤堂:会有阶段性的厌倦。我也知道有些观众来看就是想看某一个经典片段,但有些包袱它不适合听两遍,有预判了,你就不会乐了。可有一些互动的包袱适合反复地一块玩。

记者手记
与孟鹤堂见面当天,青岛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秋雨,气温也较前几日下降了不少。
孟鹤堂抵达现场时,未见其人先闻其声,上扬的声调驱散了秋雨的寒意,依稀还能感觉到,喜剧演员随时随地散发的“快乐能量”。
作为德云社中“破圈”的代表性人物,孟鹤堂在综艺节目、影视作品中频频露脸,在外界看来,他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相声——这一传统喜剧形式的新生力量。真正开始对话后,我们惊讶地发现,孟鹤堂身上有一股老派艺术家的坚持。
他为自己能演好一个传统节目而自豪;
他为自己能把握好相声的传统技巧而满意;
他会对新兴喜剧产生危机感,但保持学习、持续努力,让传统不落后……
作为中国传统曲艺的瑰宝,相声曾诞生了像《卖布头》《如此照相》《买猴儿》等经典之作,它们不仅是艺术形式的传承,还承载了文化基因、社会批判功能和审美价值。
“快餐文化”大行其道,不让相声陷入“无厘头搞笑”的困局的答案,或许就在以孟鹤堂为代表的年轻演员对老派相声的坚守里。
今日作者雨衣
编辑城画君
录音整理张乐彤(实习生)易投配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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